这并不是一个文化英雄榜。我们推选的八张面孔,或许代表着2015中国文化圈的不同面相,正是在这不同的面相中,复杂的文化生态得以呈现。回溯2015,文化圈众声喧哗,嘈杂的骚动中,掩盖不住的是我们文化原创力的贫乏。但愿,这只是我们一种偏执的判断。

刘慈欣说过,他写科幻小说的初衷,只是想换两杯小酒喝。但命运就是这样,它要推你上舞台中央,你就不可能反抗它。它要让你当主角,你就只能披挂上阵。2015年,科幻小说《三体》获得2015年"雨果奖",是第一部夺得雨果奖的中国作品,刘慈欣正式封神。

冯唐翻译的泰戈尔名著《飞鸟集》引发争议,终至于出版社主动下架,成为了2015年最后一个和诗歌有关的热点事件,不可不说是诗歌与诗歌翻译的悲哀。飞鸟集何以变成了喜鹊集?原来除了聒噪的言辞,还有沾沾自喜的无知。冯唐译本走红的可悲,在于它反衬出在这个所谓的诗歌泱泱大国中,编者和译者依然缺乏对好诗的判断力,而读者基于对译者本人的好恶而对诗进行的褒贬,也一片混乱。

可以有一万种方式去解释罗振宇的成功——他用一年多时间,让自己的"口述书评"音视频节目估值达到了13.2亿。但节目本身并没多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互联网思维",节目有料而已。可以说,这曾经是书评人所盼望的未来,或打了折扣又变了形的梦,终究是实现了,但主角不是自己。

2015年,刘益谦在艺术拍卖市场频频举牌,尽显土豪本色。"收藏的前提就是要有钱,没有钱谈不上收藏。""买东西挑贵的买,有人抢才是好东西。""任何专家都有局限性,只有市场是最全面的。"……这些话已成为刘益谦的名言。它们浸透着土豪逻辑,看似稳操胜券,但从长远和全局着想,将艺术品的价格生成完全交给市场操控,毫无疑问是极为不理性和危险的。

要准确地评价刘仲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仲敬的走红所揭示的正是当下国内学术、思想界乃至高校教育之中所存在的种种问题。其实,刘仲敬所引起的所谓争议根本没有进入专业史学研究里具体历史问题论争的视野。它本质上是一种政治姿态,一面在历史叙事修辞的包裹之下批判当下的旗号。

2014年方方公开质疑柳忠秧跑奖,揭开文坛评奖乱象。2015年,方方又说了一句真话,继续充当文坛"扒粪"者的角色,又让公众看到文坛职称评定的一地鸡毛。在官本位主导下,获奖与否、职称高低、职位晋升等非文学因素成为作家们绞尽脑汁追求的事情,而作品本身和读者则无关紧要。对于文学而言,这当然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被《诗刊》编辑刘年发现后,余秀华的诗便广为传播。一年来,我们在媒体的哈哈镜里反复看到她不太真切的身影,最终,一个受伤害的农民女诗人被定格为年度诗人。一年过去,余秀华的两本诗集销售至二十万册。我们如何理解这个数字?出版社编辑说:"这是海子去世以后,国内最畅销的诗集之一。"

在某种意义上,侠义之道是在礼崩乐坏的时代"礼失求诸野",理应求之于民间,而本不应觅之于庙堂。在这个日渐粗糙、纲常失纪的时代,也许是为了提醒我们中国曾有过一个逝去的武林、诸多动人的旧日规则、以及无数湮没不考的侠士,上天决定让这世上还有一个徐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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